— 片片 —

【酒窝灵】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01

*架空设定

*外表怪物内心人类和外表人类内心怪物 的爱情

*人类要放飞自我……才能推动社会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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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酒窝,出身不大记得了。我想讲个故事来吸引眼球。

“下面的内容都是假的。”

 

我醒来的时候,眼前炸裂着金星——其实更像是从池塘底部向上看,金色的雨落到了灰白的水面上。脑子像是变成了一个信号不好的电视机;模糊的影像跳动着,时不时能看清在放什么节目:“花花公子”预告片,“深夜厨房”,R级的枪战片。就像往窝在城市角落的垃圾场里倾倒垃圾的时候额外再扔进去一个龙卷风,把一切尚能看的和不能看的全倒腾到空中。

突然,电视信号变好了。与此同时,眼前泛开的光点也变淡了。渐渐地,其中一个幻化成缺失了一块墙粉灰的天花板。我盯着地图状的湿漉漉的水纹,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睁着眼睛的。

类似倦怠感的东西从腹腔漫上来;伴随着的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明明自己有意识却无法抬起一根手指。“鬼压床”往往是过度疲劳造成的——从昨天零点算起自己打完两篇论文又和亨伯特教授做了十八个小时的研究。学校分配的实验室在地下,如他们实验的前景一样黑暗的地方:没有窗户,只有冒冒失失的排风口呲着竖条的牙;没有阳光,无法通过外面的景物(比如油绿的灌木丛,我每次进入实验楼都会看见的那株)反射的光的颜色来判断时间。我们只有两根白炽灯(像是工厂里淘汰的次品),一面恪尽职守的钟,一个计时器来完成太阳的光照和提醒时间流逝的工作。

终于,意志力拽着我的肩膀,猛地把上半身竖起来。金色的雨云又来了。我睡醒的时候能发现自己在任何地方:新生上课用的羊标本和五瓶没开封的一瓶用了一半的福尔马林之间;两次是上半身趴在解刨台上,脚站在地上醒来的;还有一次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人体骨骼模型居高临下地冲我嗤笑。亨伯特博士对于我连续二十个钟头工作而睡倒在实验室旁的储物室里的行为往往是带着轻蔑而友好的神情;毕竟他最久有四十三小时连续工作。他是我见过第一个依靠光合作用活下来的人。想到这里,我顾不得等那些波纹褪去,连忙摸索着去隔壁的实验室。

我摸到了有棱角的金属边缘,然后把腿放下去,踏到地面以后从解刨台上(又一次)拿起了我的上半身。整个过程都是“绝对精神”在摆弄我的肢体。

雨渐渐小了。我瞥见一件无精打采地趴在椅面上的白大褂——我不会有意识去脱掉它再睡过去的。

睡下前的几分钟我已经没有什么大脑活动了,做点“脱下外衣端正地躺好”这样离奇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一边整理衣领,一边为这两个奇怪的现象开脱。走到昏暗的走廊,一个白色的流星推着另一个白色流星从身边跑过【1】,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睡眼迷蒙,没有太过在意。

推开了实验室的门的同时,一个呵欠蓄势待发。

眼睛还很花,实验室里其它的都被金色过滤掉了,单单一个批着白大褂的人影能看得见轮廓。

“你来了啊,把那个培养基递给我。”

声音信息暂时只能被钝化的大脑转化为指令,牵动木偶的拉线。我拿过放在桌上的小东西;此时能看清桌子的外形了,很陌生。声音里的附加信息,比如说话方式、音色特点,却没怎么被睡眼惺忪的脑子理会。

要是它能振作精神一下就好了。

这样就能避免:

我递过那个不真实的培养基。一张陌生的脸转过来,一句话也不说,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平淡的目光扫了一遍我的全身,伸手接过了我手上的小东西,嘴唇开合了几下,吐出一句话:

“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穿上裤子。”

我一下子被冷水浇醒了,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赤裸的躯体。

“话说你心脏那里的枪眼还没处理,当心点。”

陌生人弯腰调整着显微镜的焦距,头也不抬。

 

-tbc-

【1】一个护士推着一车的衣物跑过去。由于小酒窝没看清所以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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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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